子烟姓叶

欧美重度患者,痴迷希腊神话。新星际迷航三部曲,漫威,神夏,梅林,等。全职存货有,未来不定期掉落。

美队原创女主BG:《塞壬》(15/62)<授权翻译>第八章

美队原创女主BG:《塞壬》(15/62)<授权翻译>第八章

译者:欢迎捉虫.

这几天一过又要开忙,不过依旧会回来的。过几章马上要进入故事的第二阶段了!!



1934年
爱丽丝环顾空荡荡的拳击馆,拉扯她身上穿的男士长裤;地上铺着木地板,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三个褪色的沙袋。墙上挂着打了很久的拳击比赛的海报,头顶悬着的吊灯每半小时左右闪烁一次。她坐在健身房拳击台(boxing ring)的边缘——令人困惑的是,它实际上是方形的——她的肩膀靠在绳子上。
巴基和史蒂夫像她一样穿着朴素的白T恤,戴着拳击手套。他们会当爱丽斯像是个孩子一样,不对她动真格。她低下头,把她裹着软垫的指关节撞到了一起。
“好吧,”巴基一边用牙齿合上鞋带一边说。 “起立,学生们。”
爱丽丝站了起来。
巴基指了指史蒂夫。 “史蒂夫,继续向她展示如何出拳。”
史蒂夫眨了眨眼,开始了,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爱丽丝,好像担心她会先打他。爱丽丝只是站着,戴着手套的双手垂在身侧。
“好吧,所以……”史蒂夫举起双手摆出战斗姿势,爱丽丝模仿了他。 “把你的脚稍微分开一点。让你的膝盖稍微弯曲一点。是的,没错。”史蒂夫转过身面对悬挂着的沙袋,爱丽丝走过来照了照他。 “然后你把你的胸部朝向你想打的地方,后脚蹬地,然后将拳头送向沙袋。”
“我想你可能低估了我的力量,”爱丽丝挖苦地说,尽管她在慢慢地模仿史蒂夫放慢的动作。
“这更像是一种可视化的东西。”史蒂夫再次展示了缓慢的技巧,然后转过头看着巴基。 巴基点点头,竖起厚重拳击手套下的大拇指。史蒂夫转向爱丽丝,爱丽丝对着沙袋微微皱眉,她慢慢地伸出手,然后又把它收回。
“好吧,来试一试,”史蒂夫说。
爱丽丝收回拳头到原来的位置,盯着袋子,出奇地快出一拳,袋子颤抖起来。她收回手,然后看向史蒂夫和巴基。
“很不错,”史蒂夫说。他又看了一眼巴基,然后转回视线。 “不过你需要用另一个拳头保护你的脸。”
“哦对了,就像一个拳击手那样。”她有时候会去看巴基的拳击比赛。
她又练习了几拳,有一次让袋子真正摇晃了一下,然后巴基走近了,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她肩膀。
“很不错,”他说。 “现在,史蒂夫,我说了什么比学习如何出拳更重要?”
史蒂夫翻了个白眼。 “学习如何躲避。”
“棒极了!”巴基爽朗地说。他指了指拳击台。 “让我们开始吧。爱丽丝,就在这里待一会儿。”
爱丽丝看着他们两个爬上凸起的环(方形)并穿过围绕的绳索下,然后走过来将她的肘部搁在绳索上看着他们。他们举着拳头在台上对峙。史蒂夫的脸上带着警惕而无奈的表情。
巴基转向爱丽丝。 “你现在就暂时看着吧。”然后他转向史蒂夫,大喊“开始!”并冲向那个较小的金发男孩。史蒂夫跃开躲避。
爱丽丝用拳击手套支着她的下巴看着巴基在拳击场上追了史蒂夫几分钟,挥舞着胳膊试图夹住他。史蒂夫优雅地躲闪着紧接摔倒,脸渐渐红了,很明显,他的每一种本能都在告诉他停止奔跑并进行反击,但他们显然已经进行过这个活动许多次了,他知道要遵守规则。拳击场内充斥着鞋底在地板上打滑的声音,史蒂夫的喘气声和巴基拳头的挥动声。
巴基一直喊着“了解你的敌人!”和“预判!”,史蒂夫看起来像是想一拳打中他的下巴。
最后巴基收回起他的手,胸膛起伏,对史蒂夫点点头。 “干得好,混蛋。最后一次差点就被你躲开了。”
“混蛋,”史蒂夫酸溜溜地回答。但是当他穿过绳索下时,爱丽丝注意到他看起来很高兴。
巴基向爱丽丝挥了挥手。 “轮到你了。”
她爬了上去,史蒂夫为她拉住绳索。他红着脸,气喘吁吁,避开了她的目光。她在擂台上站起来,面对巴基。
“你准备好了吗?”他挑眉问道。
她举起拳头。
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开始!”
巴基冲她冲过来。爱丽丝躲到一边,眼睛盯着他的脸,然后他转过身来朝她挥拳。
爱丽丝一动不动。
拳头在距离她头一英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爱丽丝没有退缩。
有那么一会儿,爱丽丝和巴基只是对视了一眼,一个看起来很懊恼,另一个则带着缓慢的微笑爬上她的脸。
“我赢了吗?”她问。
他收回拳头,擦了擦额头。 “没有赢,你该躲的。”
“为什么?”
“这样你就不会被打了。”
史蒂夫用手肘撑着绳子看他们。
“我没有被打,”爱丽丝指出。 “我就知道你不会打我。”
巴基对她怒目而视。 “但其他人会。”
“我猜我了解我的敌人,”她笑着说。
史蒂夫哼了一声,巴基又皱起了眉头。瞪了几眼之后,他低头握紧手套。 “好了,现在我真的要揍你了。”
爱丽丝相信他的话。
他们经历了躲避、追击和接拳的繁琐训练过程,五分钟后,爱丽丝逐渐汗流浃背,呼吸急促。她终于在失败中任命举起了双臂,巴基轻戳了下她的肋骨作为报复。她在一阵惊讶和大笑中翻蜷起身,史蒂夫一直在笑。
“你还不错,麻烦制造者,”巴基说。 “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会继续每周教你一次。”
爱丽丝抬头看了一眼,仍然翻了个身。 “什么事情?”
他扬起眉毛。 “答应我,你不会将这些新技能用于邪恶。”
史蒂夫再次哼了一声,爱丽丝只是翻了个白眼。 “我保证,巴基。”
“好吧。现在让我们离开这里,我身上很臭,而且我担心你们两个快要倒下了。”
——————————

[翻译] 摘自《罗马帝国史》,萨卢斯特(公元前 40 年)

当T·迪迪乌斯担任西班牙总督时,伦托留斯在西班牙担任音乐家。 他创作并演奏了自己的音乐,并获得了许多赞誉。 他的名气传遍了整个地区,他在哭泣和惊讶的人群面前表演,但这并没有被很好地记录下来,一是因为他出身卑微,二是因为历史学家对他的态度不好。 在他中年的时候,一个出身名门的女人拒绝了伦托里乌斯,他从隆达的悬崖上跳下身亡,他的尸体落入了海里。 这就是伦托留斯的悲剧,也是女性的邪恶。

——————————
除了她现在每周一次的避免被打课程之外,他们教堂的牧师开始教爱丽丝和史蒂夫如何开枪。尽管身份上存在奇怪的矛盾,但他是一位有点狂热的退伍军人。在周六合唱团练习之前,他们会带着他的 1910 年老勃朗宁和一个靶子在教堂的院子里安顿下来。他会教他们如何安全地握住它,每个部分是什么以及它是如何工作的,如何瞄准,以及如何在开火时不要闭眼。
布鲁克林并不是最安全的社区,任何来询问枪声的人都只是说“哦,好”,然后又平淡地离开。
巴基来过几次他们的射击训练。当他发射完所有子弹后,神父对他挑起眉毛,说:“坚持下去,孩子。你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爱丽丝下巴下的伤口开始褪成疤痕。一般无法在她下巴的阴影中看到它。但她知道它就在那里。
 
年底前几周,一位电台制作人在公寓楼的共用电话上给爱丽丝打电话,邀请她在广播中唱歌,作为他们圣诞节节目的一部分。他解释说,这是留给业余歌手的时间,是一场展示当地新兴人才的展览,以展示这座城市。
爱丽丝答应地快到她几乎来不及在她的嘴里形成这个词。
马蒂亚斯不能和她一起去。他们都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人说出来,但他们只是安排了她妈妈陪她去片场。当她走出屋子,把马蒂亚斯和汤姆留在家里的沙发上听收音机时,她的心一阵剧痛。
广播电台本身就是一座宏伟的大楼,铺着大理石地板,秘书们的穿着无可挑剔。当她和妈妈被送进电梯,穿过繁忙的大厅,走向演播室时,爱丽丝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好奇。周围的人都很忙碌,但也很和蔼,把一杯水递到他们手中。
然后很快,爱丽丝就被从她妈妈身边带走,走进了工作室。这是一间天花板很低的房间,感觉很逼仄,很安静。就像世界被告知要安静一样。房间中央厚厚的地毯上放着一个麦克风架,电线一只拖到一张桌子上,桌子前有两名戴着耳机的操作员。
电台主持人拿着另一个麦克风坐在房间的另一端,他抬起头,看着制作人把爱丽丝引向中央的麦克风。他的头发向后梳着,他穿着一套非常漂亮的西装——爱丽丝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讲究,因为没有观众能看到。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短促笑了笑。
其中一名接线员指向主持人,他一下就鲜活了起来:“欢迎回来,女士们先生们,男孩女孩们,来到2XG的‘纽约圣诞节’才艺时间!”他的目光扫过他的笔记。 “接下来我们有一位可爱的年轻女士,名叫爱丽斯莫瑟,她一直在为布鲁克林的音乐添彩。你今天下午好吗,爱丽丝?”他的眼睛抬起来看着她。
爱丽丝一直呆呆地站在麦克风前,双手无力地放在身体两侧,努力不让她的紧张在她的声音中表现出来:“我很好,谢谢韦勒先生。很高兴来到这里.”
“我们很高兴今天有你!现在你多大了?”
“十六岁,”爱丽丝说,难得诚实的公布自己的年龄。
“才十六岁,就已经很有天赋了。”主持人和蔼的说道。 “要不要给我们唱一两首歌?”
“我非常乐意。”她自信的那部分,在她撒谎或试图得到什么时会接管她的那部分,此刻在主导。但随后音乐响起,她不得不再次改变。
在过去的两周里,她不停地练习她要唱的两首歌(一首颂歌和一首爵士蓝调歌曲),以致于史蒂夫和巴基都知道了所有的词。她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并没有太大的压迫感——只有少数几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脚下铺着厚厚的地毯,透过玻璃良好的窗户透进来一点阳光。
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她面前的麦克风上。接收器本身是一个小金属圈,周围是一个更大的金属圈,因年久使用而泛着点黄铜色。她以前也数十次对着诸如此类的麦克风唱过歌。但她的目光顺着金属圈上的细线向下移动,沿着支架向下,穿过地毯到达接线员的办公桌。那根电线会把她的声音带走,并通过空气以无形的波发送出去,被整个城市的成百上千台收音机抢走。在人们的厨房和餐厅里会是她的声音,在别人的卧室里她的声音被压低了。她永远不会看到他们的脸,但他们会听到她的声音。
爱丽丝的心跳得如此响亮,她甚至觉得麦克风会收到它的音。她用眼角余光看到主持人和制作人一样不安的眼神。
她吞了吞口水。
史蒂夫,以前只能通过无线电听到她通过噼啪作响的摩斯密码传递的信息,现在可以清楚地听到她的声音,就仿佛她在他耳边唱歌一样。
还有一个节拍就到了她该进伴奏的地方。
尤利西斯。
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唱歌。
在接下来的七分钟里,时间奇怪地流动着——滴滴答答地流淌着,然后飞速流逝,仿佛爱丽丝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随着音乐从她口中倾泻而出,爱丽丝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很令人兴奋,就像她第一次在地下酒吧偷偷尝试巴黎边车的那次一样。
她的视线只离开了话筒一次,看到主持人笑眯眯地看着她。
唱完最后一首歌,她转过身来,以为制作人从她身后走来了,结果没有人。她转回身去看他。他微笑着向她点点头。
“爱丽丝莫瑟,非常感谢你!” 主人喊道。 “太令人惊叹了,我们希望将来能听到你更多的歌声。”
“感谢你们的邀请,”她平静地说。 然后她的脚在厚厚的地毯上移动,门开了,她又回到了大厅里。
她的妈妈含着泪水在等她。 “你太棒了,Liebling[宠儿],”她喘着气,把爱丽丝拉过来紧紧拥抱。 “多么美妙的圣诞礼物啊。”
“Danke[谢谢],妈妈。”
“刚才真是太棒了!” 一道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制片人跟着她走出录音室,爱丽丝转身对他微笑。 “令人惊叹的表演。” 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张卡片,按在她还有些发麻的手上。 “我想让你多点直播的机会,莫瑟女士。过完年给我打个电话,我看看我们能不能把你安排在我们频道的某个时间段节目里。听起来怎么样?”
“听起来很不错,”爱丽丝舒了口气。 妈妈安静但激动地捏了捏她的肩膀。

——————————

摘自 1934 年 12 月的《每日登记册》,“广播节目”:

…… 2XG 的圣诞节“纽约圣诞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展示了从 73 岁的歌剧歌手卡拉马利到即将到来的新声音,如 16 岁的布鲁克林居民爱丽丝莫瑟的才华。 听众对那件事的积极反馈超群。 接下来的听众收听了新的广播剧……

——————————

当爱丽丝跟着妈妈爬上公寓楼梯回到公寓时,她已经准备好换完衣服然后直奔史蒂夫家。一场盛大的演出之后,她总觉得自己的存在更有实感了,仿佛这个世界是有逻辑的,她想和他分享。
但随后她的妈妈为她打开了门,海啸般的声浪从里面涌了出来。爱丽丝向后退了些许,但随后声音变成了……掌声。和欢呼。
一群人就站在里面,挤满了小公寓:马蒂亚斯驮着汤姆坐在他的肩膀上,马蒂亚斯的大部分来自哈莱姆区的家人,他们在教堂里最好的朋友伊迪丝和芬恩......就在最前面:史蒂夫、巴基,和他们的家人。
他们全都喜气洋洋,欢呼雀跃,惊叹她太的出彩。爱丽丝的手飞到她的嘴边,遮住了她突然咧开的笑容。
“进来吧,巨星!”马蒂亚斯打来话题。 “在为整个纽约市唱歌后,你一定饿了。”
“我们已经吃了很多,但我们会为你找到一些剩的,”巴基补充道。史蒂夫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转身面对爱丽丝,带着他很少向世界展示的笑。
爱丽丝仍然喜气洋洋,任由她妈妈轻轻地将她推入拥挤不堪的公寓,并投入爱她的人的怀抱。

——————————
爱丽丝和她的家人一起度过了圣诞节和新年,中间有一小段时间前往哈莱姆区为史蒂夫取了更多花茶,史蒂夫在节礼日前后患了鼻窦炎。这次史蒂夫的妈妈让她进去看了他一会儿:他尽力在床上坐起来和她说话,但她可以看出他有多累。
尽管史蒂夫有着她所知道的最强大的意志,但她太容易忘记他的身体想要继续前进是多么困难。他小小的胸膛在床单下浅浅地起伏着,咳嗽时似乎在震动他的整个身躯。爱丽丝不安和害怕地离开了,并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直到三天后收音机里传来熟悉的噼啪声:尤利西斯。
当史蒂夫生病时,当他妈妈认为他足够有力气时,巴基和爱丽丝就会一起去看望他,而当他不够强壮时,他们在寒冷的天气中跑去苏打水喷泉的店里,喝咖啡的过程中交换着笑话和些许的笑骂。他们从相邻的桌子上偷走一份报纸,当爱丽丝填写填字游戏时,巴基会大声朗读这些文章并对其进行讽刺评论。和巴基相处对爱丽丝来说就像呼吸一样轻松——他有一种让别人放松警惕的天生魅力,而且他不像史蒂夫那样有时让爱丽丝感到紧张。巴基,就他而言(尽管他永远不会承认)喜欢爱丽丝面无表情的讲笑话以及她对世界的奇怪、充满希望却又愤世嫉俗的看法。
在圣诞节特别节目之后,爱丽丝又被叫到广播电台几次——通常是为填充他们的空余时间,但有一次是为了展示当地的人才。录音室里的麦克风架仍然让她感到不安。有时唱进去感觉就像在和另一个宇宙通话。
一天早上,就在马蒂亚斯气呼呼地起身去换电台时,爱丽丝正从浴室走出到客厅。就在换台前,爱丽丝听到了主持人的声音,认出是查尔斯·考夫林。
“怎么了?”她去拿水的时候问马蒂亚斯。 “我以为你喜欢他的节目。”
“我确实喜欢他,”马蒂亚斯回答说,他回到沙发上重新拿起他的报纸。 “但最近他一直在谈论犹太/复/国/主/义/者。”他用会意的眼神引用了一句空话,然后翻了个白眼,又翻开了他的报纸。 “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个陷阱。”
爱丽丝瞥了一眼收音机。 “嗯...”
——————————

爱德华·马林的“广播中的纳/粹”节选,第73页 

罗马天/主/教徒查尔斯·考夫林是十年来最杰出的电台主持人之一,拥有极其广泛和重要的观众,一些历史学家估计,他的节目每周有多达 3000 万人次观看。 考夫林在 1930 年代后半期变得明确反犹。 继 1938 年德国的水晶之夜之后,考夫林说:“犹太人的迫害只有在基督徒首先受到迫害之后才会发生。” 这导致他在纽约的广播节目被取消,这引发了他的追随者的反犹太集会。 后来发现,在播出时,考夫林正受到纳/粹/德国的间接资助。

——————————
1935年
仿佛又过了一年,爱丽丝、伊迪丝和其他一些女性朋友开始去舞厅了。当马蒂亚斯的乐队表演时,爱丽丝曾去过几个地方唱歌或站在一边,但她以前从未去过一个地方只是为了跳舞。跳舞对她来说并不是天生的,但伊迪丝就像她出生以来一直在跳舞一样,并很快教会了爱丽丝舞步。爱丽丝学会了林迪舞、狐步舞和摇摆舞,并与她的朋友或特别大胆的十几岁的男孩一起跳舞,他们微笑着向她走来。她总是在晚上 9 点宵禁前回家。
巴基有时也会在那里,而史蒂夫就比较少了——在舞厅看到他们很奇怪,尤其是因为他们经常分成不同的小组来,不期而遇,而且当他们在闪闪发光的灯光下说话时,气氛总是变得有些奇怪。也许是因为爱丽丝觉得她在扮演一个在镇上跳舞的年轻女人,而并不真的是那个年轻女人本身。尽管如此,在伊迪丝家打扮还是很有趣的。他们一边听广播,一边将头发烫成卷,并涂上口红。
与此同时,巴基正在经历他自己的转变。他年近十八,高大肩宽,笑容灿烂,魅力十足,足以征服哪怕修女。他是一个年轻人,他最近才发现自己对年轻女性的影响,并在任何可能的地方施展他的魅力。
爱丽丝现在是个年轻女人,穿着胸罩和高跟鞋,愿意的时候还会涂口红,巴基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个星期五晚上在舞厅,他在爱丽丝跳桑巴舞时喝了酒,他把他的魅力矛头转向了爱丽丝。她穿着蓝色的裙子,背后系着蝴蝶结,短发时尚地盘在脑侧。 ”巴基滑到她身边,垂着睫毛,拖长声:“嘿,爱尔,你想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爱丽丝睁大眼睛看着他。这不是他正常的'嘿,想看电影吗?它别有意图。
“好吧,”她同意了。 “明天?”
“听起来不错,”他笑着说,然后又融进了舞池中。


爱丽丝不知道的是,巴基在那天晚上的舞会后见到史蒂夫时就告诉了史蒂夫这个预定的日期。 史蒂夫有点紧张,有点惊讶,还有点……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但是当巴基问是否可以的时候,他只是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他几乎没睡。他不停地起床,打算去客厅听收音机,然后……他会再次回到床上。他不明白。
 
第二天晚上,巴基从裁缝店门口接了爱丽丝,他们一起走到剧院,谈论天气。他们都盛装打扮。巴基给爱丽丝买了票、爆米花和饮料;完美的绅士。他们看了安娜卡列尼娜。
影片进行到一半时,巴基将他的手臂抬起伸到爱丽斯的肩膀后面。
“不用了,谢谢。”她清楚地说。
……
那只手臂缩了回去。爱丽丝递给他爆米花,他温顺地吃了起来。
电影结束时,他们走出电影院,在冬末清新的空气中,爱丽丝转身看着巴基的眼睛。
“巴基,”她说。 “如果你再对我动手,我就在你的爆米花里下毒。”
他相信她的话。 “是的,好的。”
 
在那之后,巴基意识到布鲁克林有足够多的女孩让他去迷恋,而且不必担心爱丽丝和她的诡计。毕竟她是个麻烦制造者。约会那一次他主要是想让她证实他的一个长期存在的理论。
当巴基告诉史蒂夫这些时,史蒂夫为他自己觉得如释重负而感到惊讶。但时间不长——那是一条危险的道路。巴基看着史蒂夫的脸,眉头微微一皱。理论:已证实。
史蒂夫想知道爱丽丝是否会给他的爆米花下毒。
他认为,虽然违背了他的最佳判断,这可能是值得的。
——————————

布鲁克林高中校友罗斯玛丽·布里奇斯的采访摘录(1994 年):

布里奇斯夫人:“老实说,我主要记得巴基巴恩斯——巴基巴恩斯中士,他后来成为了,上帝愿他的灵魂安息。他是邻里之间那个最爱调情的家伙,和我的表姐约会了几个星期。他们上学比我早几年,所以我只是,你知道……通过我认识的人了解的他们。不过我记得那个巴基巴恩斯。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他从不残忍。只是无法喜欢一个女孩很长时间,而就决定喜欢其他人的长相了。而且我认为他不是一个不忠诚的人,毕竟跟随了罗杰斯队长深入战争。”
采访者:“你还记得史蒂夫·罗杰斯什么?”
布里奇斯夫人:“哦!不多,几乎没有任何记忆。我知道他母亲去世时成为了附近的话题,但我从未见过他。他没有巴恩斯那样迷人和交朋友的方式。我甚至从未见过他。没有人真正谈论过他,除了偶尔提到他在某处被殴打。我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直到我们都发现美国队长就是布鲁克林的小史蒂夫罗杰斯,他为了拯救我们所有人而死。”
[停顿]
采访者:“也许我们可以在此休息一下。”

————————————
3月,在警方逮捕了一名入店行窃者后,哈莱姆区的紧张局势升级为彻底的骚乱。爱丽丝和她的其他家人一直盯着收音机,担心马蒂亚斯在哈莱姆区生活和工作的亲戚。结果证明,即使他们住在附近,他们的生意堪堪幸免于难。
那天下午,在漫画书店里,爱丽丝和巴基和史蒂夫讨论了这件事,他们翻阅着漫画,无意购买。
“你不怕吗?”巴基问道。 “三个人死了,爱尔。”
爱丽丝摇摇头。 “他们只是做了史蒂夫在他们的位置上会做的事情。”史蒂夫看了过去,扬起眉毛。 “他们看到了不对的事情,他们就采取了行动。我不是说这做法一定是对的,但我理解。”
史蒂夫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会扔石头的。”
巴基和爱丽丝转身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他的肩膀慢慢缩了起来。
“嗯,好吧。”
 
爱丽丝的歌声慢慢地朝着有形的东西蔓延。暑假放学前的每个周末,她都会被叫回广播电台参与 15 分钟的节目,报纸上也提到了这些。除了合唱团外,她从未接受过正式培训,因此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于控制她的音调和音量。她仍然是一个非常业余的歌者,但其中一位电台制作人说,通过建立这样的作品集,她有机会获得纽约一所音乐大学的奖学金。
一想到这点,爱丽丝的感觉十分复杂,好像五脏六腑都揪了起来,以至于她以为自己会生病,她非常想要这个机会。她私下里一部分希望她能够上普通大学,这样她也可以学习数学和语言,但她知道这是一个比唱歌更不可能的梦想。
那年夏天炎热干燥——在中西部,沙尘暴使家庭逃往海岸寻求更好的生活。纽约人跋涉在散发着热垃圾臭味的街道上,寻找阴凉处。爱丽丝、史蒂夫和巴基躲在裁缝店后面的屋子躲太阳,或者在他们负担得起的时候躲在汽水店里。史蒂夫和爱丽丝忙于学习——高中的最后一年可不是开玩笑。
有一两次他们去了康尼岛海滩,巴基像刚从时尚报纸上走出来的男人一样昂首阔步。海滩上挤满了人;沙子粘在裸露的肉上,空气中充满了海盐和防晒油的味道。海鸥在大人的喋喋不休和孩子的尖叫声中发出鸣叫声。
史蒂夫双臂交叉在胸前,非常有针对性地没有看爱丽丝,她的波点泳衣刚好覆盖过她苍白的大腿根,几乎没有留给人任何想象空间。爱丽丝很满足于坐在他旁边的沙滩上,通过宽边帽子下半合起的眼睛观察人们。她看着史蒂夫用让她惊讶的兴趣将脚趾钻进沙子里。
他们都被晒伤了,第二天,他们抱怨着在裸露的皮肤上铺上湿冷的布。
暑假快结束时,爱丽丝用她积蓄的每一分钱买了三张去看罗斯兰舞厅表演的票。由于马蒂亚斯的影响,她对这位表演者生出了浓厚兴趣,而他刚从欧洲巡回演出回来,将要在纽约录制一张专辑。
当她把另外两张票给史蒂夫和巴基时,他们都坚持要还给她,而她不允许。但她也同意他们不和她一起来。
所以在周五晚上,他们三个尽可能地打扮好(爱丽丝从她妈妈那里借了一条裙子),坐火车进了曼哈顿,走进了高大的砖砌建筑,其外灯火通明。
当他们到达那里时,舞厅已经挤满了人,乐队已经在舞台上。那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天花板上铺着闪闪发光的织物,衣着整洁的女招待端着一盘盘饮料四处走动,整个人群都随着音乐轻拍脚后跟。周围还有很多其他的青少年,所以爱丽丝、史蒂夫和巴基很容易便融入人群中。
爱丽丝喜欢看乐队表演——这感觉与收音机里沙哑、遥远的东西截然不同。她喜欢看到鼓手的手落下,然后听到由此产生的节拍在房间里荡漾。她喜欢曲调总是略有变化的方式,喜欢人群一起观看和歌唱的氛围。
她不喜欢的东西,在头部被肘击后她意识到,是跳舞。
在那天她和史蒂夫最终一起坐在舞厅一侧的木凳上,看着乐队。爱丽丝让她已经酸痛的双脚休息了一下,史蒂夫微微屏住了呼吸。
爱丽丝喜欢看人群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但过了一会儿,她开始闭着眼睛听——她知道在现实生活中她不太可能再次听到这支乐队,所以她想细细品味每一个清晰的音符和颤抖的歌词。从喇叭传来的声音清晰而洪亮。
当爱丽丝再次睁开眼睛时,史蒂夫正看着她。他脸红了,移开了视线。
爱丽丝看着人群中摇摆不定的脑袋和彼此扭来扭去的伙伴。乐队站在舞台上的所有人之上,戴着领结,在他们演奏时大笑。
“你觉得你会画这一幕吗?”她问史蒂夫。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又看向了她。 “我想我必须这样做。”他向后靠在墙上。 “你呢?有灵感吗?”
她抬头看着歌手。 “实际上有点嫉妒。我想在那里站着。”
“你会的,总有一天。”
爱丽丝瞥了他一眼。 “你很笃定。”
“称之为直觉吧。”
她笑了。
史蒂夫吵舞台抬起下巴,歌手刚刚拿起小号开始演奏。 “这家伙又是谁?”
爱丽丝斜眼看了他一眼。 “史蒂夫。你知道路易斯阿姆斯特朗是谁。”
他耸了耸肩。 “就只知道一点。”他的确知道。他只是更想听她给他讲。
爱丽丝把头发拨到耳后。 “好吧。他从新奥尔良开始演奏,基本上开创了小号的独奏潮流——但他也是一名歌手和作曲家,我一直想见到他,因为我一直听说他有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存在感于舞台上……”史蒂夫认真地点点头,她向他解释了阿姆斯特朗职业生涯的每个阶段,偶尔瞥一眼舞台,好像在确认她所说的话。她当然是对的——这个男人在舞台上宛如一个磁铁,充满魅力。让他想起了巴基。
“人们说他现在的职业生涯即将结束,但马蒂亚斯认为他会卷土重来。他是最有才华的小号手之一,没有人能像他一样独奏。但这不是我喜欢他的原因。”
在舞台上,阿姆斯特朗放低了小号,再次转向麦克风开始歌唱《星尘》。
史蒂夫用会意的眼神转向爱丽丝。她笑了。
他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家伙——这首歌史蒂夫听过无数个版本,但这个家伙又重新唱了一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厚重的烟嗓感,一种不寻常的声音,让人想闭上眼睛听。
音乐刺激了史蒂夫——这让他感到大胆,仿佛变成了一个不同的人。一个可能靠近爱丽丝以分享他们之间空间的人。
“嘿!”史蒂夫在巴基的声音中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朋友双手叉腰站着,低头看着他。 “我以为这是舞厅,而不是休息室。来跳舞吧,你们这些骗子。”
巴基在他们发出反对的声音前转回舞台。两人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爱丽丝和史蒂夫站起来跟着他走进人群。巴基在一大群青少年中也能让自己感到宾至如归。他们都没有成双成对地跳舞,只是随着音乐一起踏步和转身。
史蒂夫试图复制它们的动作。他不舒服地从一边走到另一边,肩膀随着节拍及时晃动(他希望别人看起来他是这么做的),然后在不小心肘击到爱丽丝时退缩了。她对他露出一个宽容的微笑,然后对拉着她转圈的巴基翻了个白眼。巴基没有任何障碍地在人群中游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每次史蒂夫发现他时,他都在和一个新的舞伴跳舞。
史蒂夫叹了口气。这真的不是他的长处。
在舞台上,路易斯阿姆斯特朗唱着 “哦,我可怜的耐莉格雷,他们把你带走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宝贝了,哦宝贝。”
爱丽丝感觉到史蒂夫又肘击了她两次,直到她终于发出轻微的笑声,握住他的肘部开始引导他跳舞。她的手指抚过他裸露的皮肤,金色的头发温暖而柔软,一阵电流顺着她的脊椎划过。
又过了三分钟,她没有再看他一眼。但她并没有松开他的手臂。
 
接近晚上的时候,当巴基倒在他旁边的座位上时,史蒂夫又一次坐在靠墙的木凳上。爱丽丝已经走到观众面前——他只能看到她苍白的金发,和她抬头看着乐队的脸。
巴基擦了擦额头。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伙计。”
史蒂夫瞥了他一眼。 “什么?”
巴基挥了挥手。 “嗯,我一直觉得,到了你开始追女人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但是,”他意味深长地说,“你挑了最复杂的一个。 ”
史蒂夫脸颊微微变色。 “我——”
“哦,你打算否认吗?”巴基扬起眉毛,露出一副好笑的样子。 “这个我想听。”
史蒂夫陷入沉默,懊恼不已。
随着阿姆斯特朗的号声响起,他们之间沉默了片刻,巴基伸手拍了拍史蒂夫瘦削的肩膀。 “不管怎样,我想她也喜欢你。”
他的头猛地抬起。 “你真的这么觉得?”
巴基耸了耸肩。 “我的意思是,这是我能分辨出的仅有的信息了。没人能知道那个脑袋里都发生着什么。”爱丽丝几乎是踮起脚尖在看乐队的演奏,两人同时又看了她一眼。
“我不想改变现状,”史蒂夫小心地说。他在学校看到过这样的事情:老朋友发现自己的新感情并走到一起,然后一切都在战火中结束。
巴基看着他。 “不,你想。”
歌曲结束,爱丽丝再次从人群中遛出,走向木凳。她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有几缕贴在脸侧,绿色的眼睛正对着他,史蒂夫的心猛地跳了起来,几乎要脱离他的胸腔。是的,我想。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她一边坐在史蒂夫另一边的座位上,一边问道。她从音乐中汲取了活力和能量。
“史蒂夫的爱情生活,”巴基漫不经心地说。 史蒂夫的耳朵发烫,他转过头瞪着巴基。他错过了爱丽丝回应时脸上的表情:
“哦?有前景吗?”
“一些,”巴基半笑道。 “他是一个合格的单身汉,我们的这位朋友。”
爱丽丝只是点点头,神情莫测。
巴基继续说:“我在考虑安排他和你的朋友伊迪丝在一起。”
史蒂夫皱了皱眉,试图肘击巴基,但高个男孩躲开了,视线没有从爱丽丝脸上移开。
爱丽丝歪着头。 “她实际上希望芬·内里会约她出去。”
“哦真的吗?”
她笑着点了点头。 巴基向后倾身,用手指轻敲他的下巴。
“好吧,霍莉·巴克怎么样?她在你的艺术课上,对吧史蒂夫?”
隐忍愤怒的史蒂夫默默地点了点头。
爱丽丝只是用冷酷的绿色眼睛看着。 “霍莉·巴克很好。”人群中有人叫她的名字,无疑是她众多熟人之一,她又站了起来。当她再次走出听力范围时,史蒂夫转向巴基。
“你在做什么?”
“让她吃醋!”巴基说,好像这是显而易见的。 “它会像魔法一样起作用,相信我。”
“不,不会的,”他说。 “而且霍莉·巴克绝对不想和我约会。”
巴基扬起眉毛。 “我想你会惊讶的,史蒂夫。”
——————————
令他和其他所有人惊讶的是,史蒂夫最终确实去邀请霍莉巴克约会了。她是一个身材高挑、柔顺的女孩,有着赤褐色的头发,带着一口能见齿缝的微笑,她为她在布鲁克林街道上看到的所有鸟类画了草图,并在她走过时会悄悄称赞史蒂夫的草图。
他已经让巴基指导过他该说什么,但他仍然每说一个字都会被绊住。当他说完沉默下来,脸颊在燃烧,感觉比蚂蚁还小,而霍莉·巴克却笑了。
“我愿意。”
“什么?”
“我说好。这听起来很有趣。”
史蒂夫并没有真正做好被接受的准备,但他设法藏起他的惊讶并定下了一个时间,然后挠着他的脖子走开了。
巴基知道后欢呼了起来,就像道奇队赢得了世界棒球大赛一样。爱丽丝在那个时候出现了,问他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史蒂夫几乎无法让自己开口,所以巴基说:
“史蒂夫邀请霍莉巴克约会了,还成功了。”
“哦,”爱丽丝说。 “恭喜你,史蒂夫。她很好。”
史蒂夫的脑子里闪过一丝怀疑。他了解爱丽丝,他知道这冷漠的外表只是表象。在那种朴实无华的表情下,她可能正在感受到任何情绪:幸福、沮丧、真正的中立。甚至可能是嫉妒。
他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蹲下身子听巴基继续叭叭。试图弄清楚爱丽丝脑子里在发生什么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
星期六,史蒂夫和霍莉巴克带着最好的自动点唱机去了苏打水喷泉。他们每个人都喝了可乐,除了史蒂夫的磕磕绊绊之外,他们相处得很好。他不记得他们见面时在爱丽丝身边像这样结结巴巴的。也许他只是忘记了。或者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他们年纪大了。
不要再想爱丽丝了。他对女孩的了解不多,但足以知道如果你不注意她们,她们可能不会喜欢你。
约会结束时,史蒂夫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像个白痴一样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就匆匆离开了。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皱着眉头,艰难地回到了家。
他抬头看向几栋楼外——
爱丽丝。她穿着一件棕色格子呢连衣裙和毛衣,坐在他公寓楼的门廊上,下巴长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膝盖上摊着一本书。
史蒂夫的心在他的胸膛里膨胀——她是因为他的约会才来的吗?巴基的计划成功了吗?
他一看到她就加快了步伐,很快她就从书本上抬起头来,对他微笑。
“嘿!”她说。 “我在图书馆发现了一本新的密码书,我们可以试着在收音机上用这个。想看吗?”
哦。正常的东西。他们在彼此家门外等候并不稀奇,他早该知道的。史蒂夫调整了他失望的表情,点了点头。 “当然。”
他们爬上吱吱作响的楼梯到他和他妈妈的公寓,爱丽丝习惯性地把鞋子踢进门里面,把它们放在平时的位置。他妈妈还在医院工作。他们走到厨房的桌子旁,开始仔细阅读新书。
这本书很复杂;它专注于非对称密钥算法,该算法使用“公共”密钥供任何发送者加密消息,但使用“私有”密钥,仅供预期接收者解密。
就在他们在阅读的时候,史蒂夫的眉头因迷茫而皱起,嘴里念着字母和数字,一边在便条上涂鸦,爱丽丝半转头对着他说:
“顺便问一下,你的约会怎么样?”
这几乎没有吓到他。 “你还记得那是今天啊?”
她耸了耸肩作为回答。
他仍然记得她和芬·奈里以及巴基的那些约会。 他非常清楚这些日期是什么时候。 他坐在那里,焦躁不安,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不想画画。
“一切顺利,”史蒂夫一边说,一边尝试着用爱丽丝给他的‘私人’钥匙解码。 “最后的时候我很奇怪。”
“怎么奇怪?”
“我只是向她挥过手就走了。就像她是另一个朋友什么的。我敢打赌巴基在约会结束时不会挥手。”
“不过巴基永远不会和同一个人约会很长时间。也许朋友是第一步要走的路。” 爱丽丝身体前倾,当她翻开书页时,刘海遮住了她的脸。 “你觉得你还会再和她约会吗?”
“我们没有谈到这件事,”史蒂夫意识到。 “也许吧。我不知道。”
“嗯。”
片刻之后,史蒂夫也转回解码的工程中,因为与这次谈话相比,解码一事让他的大脑受到的伤害更小。
——————————
~你的音乐在微风中轻拂我,你是遥远的火花,是回忆。 ~


作话翻译:谁对假期感到兴奋? 我肯定是,尽管事实上我已经为我的学生计划了一堂圣诞课,让我不得不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听“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大约一百万次。 我要回到 Siren 播放列表,将那首歌从我的耳膜中洗掉。

评论
热度 ( 11 )

© 子烟姓叶 | Powered by LOFTER